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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东京住的房间里有两个窗户。从其中一个,可以看到隔壁房子的墙面,从另一个,可以看到一栋公寓。没有自然风景,也没有人影。偶尔听到前往附近综合医院的救护的车声音。还可以听到远方区政府大楼每天早上10点和下午5点播放的紧急广播。
 
今晚,我在周边散步,时隔很多天来第一次。虽然算是春天,但外面有点冷。跟居家的时候不同,走起来才能开始一些思考。我大概两个月没有见过家人或朋友了。紧急状态很可能会延长到5月6日之后。我生物学上活着,但社会上呢?静静地待在家里,疫情改变了我对音乐的认识。才发现,流行歌曲以外出为前提。我是被迫改变的。
 
 狭窄而黑暗的街道上,来来往往的步行者寥寥无几。看到旁边房间里有灯光,心想,哦,原来这里也有人。我路过一所小学,已经停课两个月左右了,可能历史上从来没有被封这么久。再走到道口,我的视线经过面罩抓到正在横穿的电车,里面没有多少乘客。再走一走,我看到,平时挤满学生的麦当劳,空无一人,餐桌也没有准备好接受客人。公园内设置的儿童童沐浴区被警戒线包围。车站前,一般人多到会被撞到,但如今人影稀疏,青年们在利用偌大的空间玩滑板,唯有这个声音回响着。
 
 
难以想象拥挤的电车、学校的欢声及餐厅的人潮都能回来。毫无疑问,疫情会改变至今一直不变的世界。九年前,海啸袭击东北地区,看到那些被冲走的房子和被冲上路的小船,我感觉战场应该就是这样。最近,我在很多场合上感觉,战时气氛也应该会这样。
 
死亡者要增加到多少?这个国家的经济、政治乃至国际关系将被迫如何改变?这个情形让我想象活在战争时期的人们,他们每天有过什么样的感情。不知后世的人们怎样说起这个时代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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舛友雄大

舛友雄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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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新智库亚洲课题研究员。邮箱:takehiro.masutomo@caixin.com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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